【食物语】何以伦常（九）
莲花血鸭&扬州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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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争吵两方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波一波的人来来去去，莲少君绝望的扯过沙发边上的布料，整个人裹在里头完全不出声。
“放开！”花乌子皱眉，实在是心疼自己的戏服被这样虐待，捏了一把莲少君掩盖在戏服布料下面的后颈。那一团缩得更紧了......
那件素色水袖的戏服自然也被扯得更紧了，这哪吃得消。
花乌子直接坐镇，生人勿进的阴沉样子直接能吓走一众围观人群。莲少君能听见外头的人一下少了大半，拉着戏服的手也放松下来。三少爷暂时是不想从戏班子后台出去了，在后边待着也比遛在街上舒坦。
此时的莲少君并不知道在沙发边上默默注视着他一举一动，那双满含杀意的猩红眸子，嗅着戏服里荷花香气昏昏欲睡的三少爷还不清楚自己需要面对什么。
见莲少君面色除了有些许脏污并无异样，现在又是一副活泼的样子。杨舟也不想在后台停留太久，靠在木门外的围栏上，等着小春出来抱一句平安这事就过了。
“他没事了？”听见有人从里推开，杨舟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说话的人却不是小春，低沉的嗓音一转，倒像是能听出来些低落，“倒还劳烦嫂子亲自来一趟。”
这话足够刺耳，倒像是毛头小子说出来的气话。当莲华看见杨舟微喘着出现在这间屋子，背对着阳光的方向额角闪着微茫，他是自己跑过来的？这么着急？杨舟是为了莲少君而来。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莲少君和杨舟的关系这样好.......一种诡异的酸涩泛上心头，他真是要疯了。
杨舟又一次无视莲华的旁敲侧击式的调戏，莲华算是看明白了，无论多过分的，杨舟也不会有直接的反驳抵抗，就像一个对世人绝望的谪仙人，生性良善不会与人为敌，可同样的，也不会再有任何人入得了他的眼。
“我们见过的......”莲华像是终于被触到了心里的弦。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可结果却是像现在这样连门都摸不着，一个眼神都不会给。或许在莲华的世界里，七年前的一吻所代表的并不是只有那点露水情缘。而如今看来，抓着那抹温柔不放的却只有他一人。
街上熙熙攘攘，春日里柳絮飘飞。面前的男人没有半分阻拦，杨舟却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七年前的春祭，我们见过......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莲华欺身上前却没有再逼近，“笑得很......很开心”
把这些年来心中所执着的东西说出来，就像在向心中可怜的自尊低头。就像亲自在承认珍藏在心中的记忆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
“我们一起爬上房顶，酒喝到很晚.....在那里我们”莲华伸手靠近杨舟唇角，想抚开刻在其中的哀伤。
突然靠近的温度让杨舟想起了在灵堂里那个无力的夜晚，下意识的闭眼却没有退后。心里早已如翻江倒海，七年前的那场梦是真的，虚幻的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梦里有一片温暖的海，有连绵不灭的灯火燃到身体中，在光影里的人影裹挟着令人沉溺的暖意拥抱着他坠入海中，那是他被世间所爱仅存的证据。
“不必勉强，”莲华眉头揉不开，即使对杨舟无视的态度恼火，杨舟拒绝似的瑟缩还是让他不敢再前进半分，或许已经结束了，放过彼此的期待也能得以解脱。永远只能在身后追赶，过去的天各一方，如今近在咫尺，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莲华的心像是被原本藏在里头的人从内撕裂，他还要心疼会不会脏了杨舟的手。
在莲华眼里，杨舟的脸与七年前稚嫩的面庞重合。在杨舟眼里，记忆里的温度也随着莲华退却的手慢慢远离。杨舟一把抓住莲华的手腕，脉搏在腕间的血液里疯狂跳动。
“不”
这次真真切切地抓住了。
七年的苦海里，握在彼此手中的稻草终于带着现实的温度破开混沌的梦境来到面前。
莲华愕然的看着手腕上覆着的手，杨舟抿嘴并不言语。莲华垂眸吻上杨舟，吻开僵硬抿着的唇瓣，舒缓杨舟的紧张不安。
想起来了。
杨舟抬眼看见莲华眼中的安慰，手环住莲华的腰身，温柔的试探变为湿热的确认。两个人太久的孤寂，让一切都难以自已。
“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醒来一切都结束了，”杨舟抵着莲华的胸膛，低低的声音里含着难以察觉的委屈。
远处的叫卖，谈笑离得渐渐近了。过了那么久，杨舟第一次觉得他又听见了他人的声音。
后台
花乌子长吸一口手里燃着的烟卷，一边透着门缝里瞧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戏，一边压着莲少君洗衣服。
“花爷...你和我哥认识？”莲华顶着一头包还是不安分，小心翼翼问。
“认识”花乌子把半截烟摁在满满当当的烟灰缸里，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这气氛还是剑拔弩张似的冷硬
“我和他长得很像？”片刻，花乌子又点上一支烟，抛出一个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莲少君一愣，没明白。
“你哥当时，没准把我当成你嫂子呢。”语气里满是嘲弄。
花乌子第一次见到莲华的时候，戏台上他放下遮面的水袖向着台下展颜一笑，就看见台下的那人恍然梦醒的样子，送人入梦的戏子第一次锤碎了他人的美梦，花乌子觉得有些好笑。
莲少君对于那场戏未做评价，从来不爱看戏的莲华，却是出了不少钱财捧花乌子，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识，莲华待他礼遇有加。这么送上门的钱不收白不收，当时花乌子还想着这人到底图啥。
看见杨舟的时候他就大概证实了这两年的猜测。他们俩像吗？除了发色相近似乎没有什么相同点。如果杨舟是不入凡尘的仙人，睥睨众生。那他应该就是被他睥睨的众生之一。
心情不好，真让人心情不好。
花乌子转头看向莲少君，眼中含着危险的意味，莲少君求饶时说了不少奉承话。
“那你呢？你为什么在人群里第一眼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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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乌子只要是不爽，单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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