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毛衣不穿裤

mika!mika!mika!

【食物语】何以伦常(七)

     莲华血鸭(莲华)&扬州炒饭(杨舟)

     弟弟的cp出场了,有没有看出来弟弟的名字是“少主”的意思。哈,那个食魂只能和本少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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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牙躺在一块几乎等同于破门板的“床上”,眨着因为疼痛有些混沌的眼睛,看见进门的杨舟和小春,霎时就哽咽起来。

 

      “二少奶奶,我们错了.......”易牙泪如泉涌,抽噎着像是要把滔天的悔意都哭进去。

 

      杨舟一直不是个心狠的人,议论他是非的多了去了。所以当易牙忍痛还想挣扎着起身,道歉着求杨舟收留她和小春的时候。看着这个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杨舟答应了易牙的请求。

 

      易牙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先是一愣,赶忙道谢。她那双低敛的眉眼里蕴着深意仿佛悬崖下的深潭。

 

      “杨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就在杨舟踏出屋门的前一刻,易牙冷不丁开口道。

 

      这个微妙的称呼,让当场的三人都是一滞,窗外群鸟啁啾,喧闹无比,屋子里却像是隔绝一切声响。小春赶忙去瞧杨舟的脸色,生怕易牙的大胆会冒犯杨舟。

 

      看着杨舟的面色像是沉下来。小春才被狠狠责打过,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吓得呼吸都困难,回头看易牙,额上平白冒出汗珠,却是不擦,低头死死盯着杨舟印在地上的影子。像是能看出影子主人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

 

      杨先生......

 

      “不必...”杨舟像是在说梦话似的,心跳加速几乎是从屋里面逃出去的。如今重伤在床的少女虚弱的一句话就让杨舟难以自处。

 

      杨先生......现在的他怎么担得起。过去多少盛赞他不屑一顾,现在竟然会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称呼落荒而逃。

 

      这些日子的折磨,原来没有令他麻木不仁,正相反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敏感而神经质。被摔碎的玉器拼接粘合会变得更加易碎。

 

      他强迫自己镇定,来时走的急没注意,这破败的屋子不远处和外面的街道就隔着一堵高墙,在群鸟啁啾之下,墙外隐约传来喧闹的声音都在为明天的春日祭忙碌准备。

 

      墙边种着府上常见的枣树,枣树上的果子才一点大,树却是上了年纪的大树了,枝桠一直延伸到墙外。杨舟摩挲枣树外皮,人间的声音就在墙外,他不敢出去却想再看看。

 

      这枣树养在这大院里,估计没被爬过,杨舟抓上枣树粗壮的枝干,用了几下力气也没得巧上去。

 

      “咳”一个熟悉的讨人厌的声音。

 

      杨舟一愣,抬眼看,这枣树上居然还有个人,爬个枣树怎么还能被这混蛋捷足先登。刚刚心中的焦虑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名的火气。

 

      “嫂子要...上来吗。”声音略显尴尬,“上.....上来?”

 

      “嘁”

 

      莲华把杨舟拉上枣树,上去了才发现,好嘛,得亏这枣树结实。这树上还有第三个人。

 

      “嘿,嫂子”莲少君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

 

      “你们....跟踪我?”

 

      “怎么会!哪有带着弟弟尾随的。”

 

      “对对对,哪有我哥这样带着我偷看的。”

 

      杨舟都懒得理他们,在树上可以望见街上的风光。除了车夫走卒,那些在台上转圈圈彩排的估计就是莲少君说的戏班子了。

 

      “嫂子眼尖欸,那些就是咱们请的戏班子,像不像样......”莲少君蹲在树枝上指着杨舟目光的方向。知道杨舟不想和自己搭腔,莲华也不说话。

 

      台上的戏子没有穿全部装扮,未施粉脂,寥寥几件轻质的衣裳,那身段实在让人惊叹。几步生莲,眉目间神情已然入戏,偶尔几次停顿也是别有风情。

 

      “那个就不错,不过没见过,看着年纪不大是不是刚上台的花旦啊。”莲少君在城里呆的久自然更有发言权。

 

      “漂亮!”那戏子撩起自己金色的头发,一双耀眼的红眸实在传情,莲少君不禁赞叹。

 

      “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武戏。”杨舟也看出台上戏子表演的精彩。

 

      “只要好看,我都可以的。”莲少君鼓掌,台下人群一阵掌声,大抵台上是听不见莲少君一个人的掌声的。

 

      “我下去看去”莲少君滑下枣树,下树前还不忘拧一把自家二哥。真是毫无痕迹巧妙的助攻方法。

 

      “......”

 

      “......”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不多时,杨舟嫌弃得翻身下树。

 

      屋内

 

      “小牙,二少奶奶生气可怎么办,你说的什么话啊!”小春脸色为难的扶着易牙躺下,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二少奶奶好心原谅她们,还收留接济,杨舟这一走在小春看来是不高兴了,主人家不高兴了,她们做下人的哪还有好果子吃。

 

      “你懂什么,明天咱们就能搬出去了。”易牙褪下片刻前楚楚可怜的皮相,虽然仍因忍痛为皱着眉头,却笑得几分媚气,像是安慰似的抚摸着小春蓬松的头发。这个七窍玲珑的姑娘明白她赌对了,这位看似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二少奶奶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一句“杨先生”不费多少口舌,却是直接刺入对方的要害。

 

      蹲在床边的小春懵懂地眨眨眼,易牙做的事她总是不太明白,但易牙帮她拦下责罚,从下到大没有被如此善待过的小春沉浸在易牙如海潮般的温柔的保护里,母亲的手是不是也就像易牙的手一样呢?会在她疑惑的时候宠溺地揉她乱糟糟地头发,会是柔软温暖的?

 

      安抚之下,趴在床边的少女有些昏昏欲睡,不一会就阖眼睡去。易牙停手点了点少女小巧的鼻尖,若有所思地捻起少女地头发把玩。

 

      真是好骗。

 

      果然如易牙所言,第二日一早她们在其他下人的接引下,搬进了杨舟所在的东院。贴身照顾杨舟的事务也交到了小春手里。这些事莲华是知道的,小春的木讷乖巧,做事一心一意也让莲华满意。收留小春易牙又是杨舟自己的决定,他不想干涉。现在的莲华真是用尽一切法子减少自己在杨舟面前的存在感。

 

      第三天,春日祭如期开始。

 

——————————-——tbc——————————————

 

下一章,我的本命花乌子就会正式出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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